鹿咩

RPS / AU RPS
离题万里,纸短情长

【剧版镇魂】【宇龙无差】长沙夏天

*一发完,RPS

*白宇/朱一龙无差,所有故事纯属虚构,和真人无关

 

【一】

真热啊。白宇朝舷窗外看了一眼,隐约已经听到了蝉鸣。

他旁边的朱一龙倚着靠枕头歪向朝他的方向,睡得正欢。飞了两个小时,开始还精神抖擞地批斗白宇手机里的表情包,慢慢就开始耷拉眼皮。白宇不动声色地把靠枕往他的方向推了推,给他哼哼起了催眠曲。朱一龙想瞪他一眼要他不要把自己当小孩子,可是抵不住倦意阵阵袭来,不多会儿就半靠着靠枕半靠着白宇坠入梦中。

白宇侧着脸看他,从这个角度望过去,只能看到朱一龙不到四分之一的脸颊,从挺括的鼻梁一寸一寸往上一路延伸,合上的眼睑还在微微颤动,带着眼睫毛也跟着抖了抖。

醒着的人伸出没被压着的一只手,用食指悄默声儿地摸了一下小刷子的尖尖。

 

【二】

在去电视台的路上,朱一龙又睡了过去。他刚醒了两次:刚睡了没一会儿的时候,白宇怕他着凉,帮他把衣服下摆的扣子扣了几颗,不小心刮到了安全带;然后便是钻进保姆车之前,粉丝激动地挥舞着手中的海报喊着他俩的名字,隔得有些远,他又近视,望过去一片珠光十色。

白宇又在哼着些语不成调的小曲儿;这人的精神头像是永远用不完一般,哪怕刚从常州片场赶过来,又在虹桥经历了这般大阵仗,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玩乐的性质。下机走出去的时候,朱一龙想起上海那边的情况,生怕他又丢了,坚持要求白宇走在他后面。白宇乐滋滋地看了他睡觉被压乱的头毛,看到他有点儿不自在了才拉长调子说了一句“好——一切听从龙哥安排”,听着朱一龙像是心底被什么小动物抓了一下,不疼,痒的没处挠。

长沙真热啊,朱一龙想。

 

【三】

越接近电视台大楼,窗外的蝉鸣声越大。白宇又换了个坐姿,方便扒着窗户往外瞅,看着看着,才意识到这不是蝉鸣。

电视大楼外,摆了整整一圈儿他和朱一龙的易拉宝。横着的,竖着的,剧里的,戏外的,无数的白宇和朱一龙正肩并肩地等在那里。在这许多的他们之后,是呼喊着二人名字的人山人海,举手振臂高唱,旋转跳跃起舞,长沙夏日盛极一时。

白宇喉咙里痒痒的,他回身去抓,朱一龙抢先一步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臂。

“小白,我们得下去。”

“龙哥,我们得下去。”

白宇嘿嘿咧嘴笑了,摆出了个“您先请”的姿势,侧身刷地拽开另一侧车门。没了车身的格挡,呼喊声瞬间放大了好几倍,声浪中夹杂着阵阵蝉鸣,竟奇妙地融合成了喧喧闹闹的盛夏交响曲。

 

“大场面啊。”他回过头来,把脑袋搁在朱一龙的肩上,喃喃地感慨。朱一龙像是怔住了,盯着人群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了一会儿,又看了一会儿,然后把手放在眼睛上,轻轻地按了按。

白宇想问他是感到难以置信还是觉得眼睛酸疼,但最终,他只是半个身子环过朱一龙,手上一使劲,帮他拉开了他面前的车门。

 

【四】

朱一龙抓了个抱枕坐好的时候,白宇还在碎碎念着”怎么能忘了鞠躬呢,瞧我这记性,等会儿一定要补一个,不,补两个!“

“好啦,不是补上了么。”朱一龙一伸腰,也拿了个靠枕给他:“粉丝不会生气的。”

“重点不是这个啊啊啊!”白宇抓狂地挠了挠头,接过靠枕转手塞到了朱一龙身后,“你腰不好,靠着靠着。”

“……哦。”朱一龙下意识配合挪动了一下腰,看了一眼突然靠近的白宇的脸然后伸出手:“刘海乱了。”

“哪儿?哪哪哪儿?”白宇混乱地甩了甩头,朱一龙不得不抽出另一只搂着抱枕的手转而搂住他的头:“别动。”

小皮孩儿勉强得到控制,朱一龙又花了一点时间把他的刘海偷偷分成了自己更喜欢的样子。

”好了。“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”啊,开始了,看镜头。“

 

【五】

夜空依旧很晴,还没走出大门,蝉鸣不绝于耳。白宇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蹦跶着,三步一回头。

朱一龙看着好笑:“我腰没事。”

白宇不赞同地摇摇头:“刚刚在后台看到你揉了。” 说着便慢下来和他并肩,一手搭上他后腰,又忌惮自己不知轻重不敢下手。

朱一龙不动声色地欠了欠身让他的手滑了下来:“真没事,刚刚游戏玩得有点疯。快要出去了,别让她们看见。”

白宇叹了口气露出了个赵云澜式啧啧咂嘴:“行吧。那先说好,等会儿弯腰你别太用力。”

朱一龙笑得眉眼弯弯:“不会,不会。”

 

 

怎么不会。

 

三个躬,鞠得工工整整心怀虔诚。俯身为日夜守候声音嘶哑的粉丝,俯身为耕耘数年终成正果的大场面,俯身为长沙夏夜的朗朗星空,粉丝带着哭腔的声音萦绕在耳边,赏味期限仅此一夜,这便是只属于他俩的盛夏光年了。

 

起身的时候,朱一龙又揉了揉眼睛。而白宇已经不再需要去问是为了什么。

 

【六】

揉着肚子又吃了一只,北方人白宇中肯地评价道:“尝不出来有什么不同。”

南方人朱一龙不赞同地摇摇头:“起码够辣。”

何炅不愧是长沙本地国民偶像,他的小龙虾店就算是工作日的晚上也是人满为患。他俩吃了两斤,撑个半死,慢悠悠地溜达着回酒店。

“真热。”朱一龙的袖口已经卷到了大臂上,此刻正揪着衣领徒劳地扇乎着。白宇幸灾乐祸地叼着饮料的吸管:“叫你扮王子,热了吧。”

“是,是,”朱一龙白他一眼,“你个芒果。”

“嘿!”白宇假装发怒摆出螳螂拳架势,然后立刻缩卵,“算了算了,这四下无人的,你趁机泰拳警告我一顿我可吃不消。”

朱一龙胳膊肘捅了他一下,一脸“我们可以不说话”的表情,坚决和不同物种划清界限。

“唉龙哥。”白宇消停了一会儿又开口,“下个月等你戏杀青了一起吃鸡啊。”

“好啊。”朱一龙听到吃鸡又有点兴致勃勃,他很久没工夫玩儿了。“线下线上?”

“线下最好。”白宇乐颠颠儿地把手垫在后脑勺,“线上也行,玩儿的累了就来个双人PK,都答应她们了……”

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路上走着,没什么人,路灯的光芒稀稀疏疏打着白龙王子和玫瑰花王子。朱一龙有点儿疲惫,踢着一颗半大不小的石子儿,白宇也不再说话,很快加入战局。两人你一脚我一脚地往前走着,踢着,像是没有尽头的归途,像是没有痛苦的前路。

 

【七】

在白宇的鞋掉了第五次的时候,朱一龙提出背着他走。

“我靠龙哥你饶了我吧!”白宇火速穿好,”你还嫌咱俩不会上社会版?而且你背不动我的。”

朱一龙不动声色地推了推口罩,“我能举80公斤。”

“……” 白宇气结,憋了半天才回嘴:“我昨天吃了两斤小龙虾!又重了!”

“那也不到70公斤。”朱一龙帮他扶正帽子。“踢石子儿踢到路灯把脚踢伤的演员,我从来没见过。”

“那就让你长长见识。”白宇嬉皮笑脸地靠着他,“包扎手法挺熟练啊龙哥。”

“伤惯了。”朱一龙云淡风轻地耸耸肩,撞上白宇突然严肃起来的眼神儿又意识到有点歧义:“小时候调皮捣蛋,身上老青一道紫一道。”

 

又掉了几次鞋,他俩终于挪到了休息室。白宇一坐下立刻开始生龙活虎,不一会儿拿了手机给朱一龙看上海的接机粉丝唱的《时光飞行》。

“唱功不错呀。”朱老师认真点评。

“就比咱俩差一点儿。”白老师从旁补充。

他俩不约而同地想起昨天的直播合唱,嘿嘿地笑了一会儿,又各自发了微博,嘱咐粉丝注意安全。

“小白。”朱一龙突然正色地转过头看着他,“凡事你都不要想太多,就这样往前走。”

白宇反应了一会儿,然后笑着揽过朱一龙的肩膀:“我这不是脚伤了嘛,要往前走,也要龙哥助我一臂之力啊。”

朱一龙伸出另一侧胳膊从胸前握住他的手:“当然。我也会和你一起,一直往前走。”

白宇乐开了,又往他那边靠了靠。来的时候是朱一龙靠着他,回去他靠回来,一人一次,公平公正。他们是对方的福将,是系绳行船,互相依靠牵扯,却又很快能醒过来,站起来,把对方挡在身后。

 

 

 

 

“等会儿。”临上飞机,白宇突然又拽了朱一龙一下。他转过身,最后看了一眼候机楼。

长沙的夏日熙熙攘攘,每天常有些大牌明星匆匆来回,对长沙机场而言,他们不过只是其中的两个幸运儿罢了。

可对他们来说,这最初的三天限定外游,直播节目,接机送机,龙虾特饮,时间飞行。热火朝天的前路,无限广阔的舞台,鲜花铺满的未来,就开始于这鲜活的夏日时光里。

 

 

白宇拉着朱一龙,他们上台一鞠躬。

 


【End】


长沙行的七个瞬间。

写给无与伦比的7月3日。从2005到2018,长沙虐我无数遍,我待长沙如初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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